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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捷赛】君は空に飛ばしてく

summary:年少的赛罗送给了他心爱的朝仓陆一束蓝色鸢尾花,在他们初遇的十日后。

赛捷明线贝捷暗线,我流白学

6k+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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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罗头一次遇见朝仓陆的时候,是在个暴雨初歇的傍晚。那个黄昏里落日在雨幕的洗涤下变得模糊又柔软,好像渲染开的水彩,混杂着即将覆盖而下的夜色,夜风吹得赛罗的衣襟猎猎作响。


他并不喜欢地球的落日,即使是地球语垫底,对所谓落日愁思文学一窍不通的赛罗奥特曼,也似乎对落日有着避讳和抵触,他自己只是把这种情感归结于奥特一族的习惯,没有了稳定了光源他们会本能地趋于戒备,事实上好像也不对。


然后就在那一日的黄昏里,赛罗碰到了站在黄昏的河滩边上的朝仓陆。



那绝对不是人类,他的第一想法就是如此。衣兜里的提示器也滴滴滴地作响。那个人似乎是同族的气息,却又不完全,更多地他感觉到来自宿敌血脉的威胁,但贝利亚绝对不可能是……


这时候那个少年转过头来,赛罗看见了湛蓝的,如同海洋一般澄澈的瞳孔,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前不久在科技局看见模拟地球适生环境栽种的蓝色鸢尾花。


他的目光从朝仓陆身边往下移开,河畔的鸢尾被暴雨打得零落,全然不是那人在科技局里头看见的模样,不对,不对 赛罗,他提醒着自己,现在的任务是比眼前的贝利亚之子正常交流,确保他不会看见自己就逃跑……



[是赛罗奥特曼吧。]那边的少年率先开了口。他迈开步子踏着泥泞与被雨水浸透的草,赛罗能看见横七竖八的草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水珠,他突然觉得黄昏的光里看朝仓陆看得有些晕眩。


他干脆地回应,但接下来本应该利索的话语却突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贝利亚之子,赛罗的想象里应该也是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哪怕他帮了光之国的大忙,哪怕他也保护了地球……此时他多么地后悔自己没有多看两眼梦比优斯给他密密麻麻写的捷德的详细资料。


[不就是跟他交涉还有取个资料吗?有什么难的。]当时赛罗大手一挥把通讯器一扔,[梦比优斯你这家伙,跟希卡利呆久了也变成老古板了。]


[早知道还是自己亲自去吧]远在光之国的梦比优斯叹了口气放在通讯器,[希望捷德那个孩子不会介意才好。]



好在眼前有着人类模样的少年并未在意赛罗的支吾,他确认之后就交出了一瓶试剂,[抱歉,还要麻烦你把这个送到光之国。]


看到赛罗一脸戒备甚至有些嫌弃的表情他倒也不生气,准备离开的时候赛罗叫住了他,[你不跟我一起去光之国吗……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东西不自己送过去?]


他这话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晃晃的没话找话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且对方好歹是银河帝国的太子,会把那么重要的数据交出来已经是大恩大德,于情于理也没有义务回答他的问题才是。


[嗯,因为我不能离开地球。]少年如此回答他。


为什么不能离开地球呢,明明作为奥特曼,明明有着贝利亚那样强纵的基因,为什么要帮助他们,赛罗还想继续追问,这时候衣兜里的通讯器又响了下,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拿到试剂匆匆忙忙地离开。



[还好对面只是捷德。]梦比优斯事后得知摇摇头 [你这样对上其他的事情,早就是外交事件了。]


切,哪有这家伙说得那么夸张,赛罗扁扁嘴不以为然,身上有贝利亚气息的家伙能好到哪去。把试管交给希卡利之后就窜了出去,这可是他难得的假期,因为太靠近地球才突然收到这样的传递任务,现在自己也该好好去度假了。


只不过赛罗不知道,这次自己又一次阴差阳错地到了朝仓陆所在的地球。




首先选择的地球不能有阿古茹和盖亚 不然自己红红蓝蓝的会被觉得是他俩的小孩,赛罗在计划表上如此写写画画,还有不能选择老爹和师傅常去的地球,不然容易被提溜住命运的后颈 最好不要有怪兽打扰他休假,那比较稳定偏远的地球就只有……


就算那个有些古怪的家伙在,也不会影响自己休假的心情吧。赛罗到底这颗行星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


这个星球沉寂得如同世外桃源。没有频繁造访的宇宙人,甚至没有偶然出来活动活动的怪兽,好像一切变得慢了下来,人们都在庆幸末日后的幸存,祥和得像一幅画。


在百年后他完全了解里面发生过的战争和封锁,完全明白这不过是由一位十九岁的战士扛起来的安宁,他每每想起那颗宁静的行星——如同捷德眼灯的颜色。


于是在这里,他又顺理成章地遇到了捷德,不过这时候他的名字是朝仓陆。



朝仓陆总会与临近的小孩玩得很好,但除此之外好像又是孤独的。比起是在这颗星球上奔走存活的人类,朝仓陆更像是掌管着行星本身的神明,也许是同族相吸的特性,赛罗好几次都能遇到朝仓陆,他总是孤零零地。


[因为我曾经的朋友和……家人都已经不在了。]后面熟络起来朝仓陆对着他冒犯的提问如此平静地解释。


赛罗才恍惚了一些,回忆起来零碎的关于捷德的资料,距离[捷德奥特曼]的出现,确实已有百年之久。



人类的寿命是短暂的,是转瞬即逝的,与几乎永恒的光之一族是无法相提并论的。这一点赛罗从小就在教科书看得很多,他也看到过梦比优斯对着故人遗物留下的眼泪,看到过父辈的遗憾与伤感, 但事实如此简单直白地摆在眼前,他还是一瞬间震撼于捷德的平价。


他一次次地遇见捷德,少年的心意也好像暴雨过后疯狂生长的草,节节拔高地昭示着他的心意。


赛罗想,他要向朝仓陆表白。然后带他回光之国,银河帝国已经覆灭,贝利亚已经消失在这个宇宙,接下来没有谁能阻止他跟捷德在一起。



只是他兴冲冲地忽略了很多事。


贝利亚的儿子,但是自己从未见过他变成奥特曼战斗。而且强大如贝利亚,甚至以地球作为要挟,朝仓陆看来孱弱的样子又是怎么样扳倒贝利亚的。捷德身上显然受了重伤 但他为什么不愿意到光之国治疗,甚至状态比普通人类还要糟糕……


赛罗琢磨着这些不清不楚的事情 他不想把心思都停驻在一个人身上思考太多,模糊深远的记忆只会让他头疼,闭上眼就看见那人初见时候朝仓陆的笑容,他好像注释着即将凋敝的鸢尾。


鸢尾花是蓝色的 至少赛罗看见的是。那家伙的眼睛也是蓝色的,虽然在银河帝国里面已经是孤品的存在,所以他想把手上这束花包好,带着自己砰砰的心跳一起送给朝仓陆。


鸢尾花啊。捷德看着那束花笑了,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赛罗在日后很久很久回味那个模糊的笑容,好像溶解在湖水里面的残花。



但是当时他只是高兴 至少朝仓陆没有直接地拒绝自己的花。年少的英雄只想让心爱的少年明白自己的心意,断然没有思量过这束花期不足月的鸢尾背后的寓意,也没有读懂过朝仓陆的表情。


他天真地觉得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和时间,就算没有说清楚的心意,以后也有很多可能去说清楚,他没想到朝仓陆的存在就如同那束鸢尾一样短暂。



[我想和你一起看明天的落日。]最后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出去这么一句话。


[可以啊,赛罗。]出乎意料地,捷德没有像收到那束花一样含糊,他笑了起来,[不过我更喜欢看星星。]


那个夜晚捷德难得说起了自己曾经的往事,说起了自己与天文台的缘分,说起曾经在身边的朋友,不过这样美好的往事与发亮的星星到某一日截然为止了。


捷德背过身去,赛罗窥见他不知不觉已经满脸泪痕。



他不懂得说什么安慰人的话,所以只好主动地抱住了捷德,他说那从今以后我就是你新的家人了,以后都不会让你孤独一人的。赛罗最后指着天上的星星说,[等你愿意离开地球,我们就去看星星吧,真正到这些星球上面。]


捷德噗嗤地笑了一声,只不过月光太过明亮,赛罗没看见他笑容里包含的苦涩。



他们开始交往的事情梦比优斯是头一个知道的,银红色的小战士似乎想说着什么,最后还是保持了缄默。


[你要对捷德好一点。]


我怎么就会对捷德不好了。赛罗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梦比优斯不再细说他也无从追问。倒是雷欧和赛文反应更大一点,直言要是你小子对人家不好就打断你的腿。


怎么自家师傅老爹还对外人更在意了,赛罗还委屈巴巴了好一阵,还是梦比优斯开导他说,雷欧哥哥和赛文哥哥只是怕你辜负人家嘛,毕竟赛罗还没谈过恋爱。


不过想想大家都会喜欢捷德这样的孩子也不奇怪吧,这件事到底没有引起多大警惕。直到他的疑惑到达临界值,过去的一切不正常才终于浮出水面。


一开始就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他自己而已。




正式确定关系之后他们也会做些像许多恋人之间做的事情 不过捷德很多次都表现得心不在焉,甚至他两眼放空神游天外的表情,赛罗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看见过捷德嗡动着嘴唇,哪怕对地球语言生疏得很 他也知道捷德喊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那他在喊谁呢。他念念不忘的到底是谁呢。


直觉告诉赛罗不能深究答案,所以他只好闭口不言。捷德清醒过来又会像平常一样温和 好像那个绝望痛苦的模样从来与他无关一样。


在日后赛罗想起来 那未尝不是一种隐晦又剧烈的救助,只可惜爆发的火山被掩盖在汪洋大海下面,他隔着平静的水面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清楚过。



捷德作为朝仓陆在地球上的生活相当年复一日,赛罗想,他规律地喜欢着叫闪光侠的特摄剧(至今聪明如赛罗奥特曼也没有分清楚闪光侠里面谁是谁,因为这个系列出了太多部),规律地喜欢着某个牌子的泡面,明明外表看起来是朝气蓬勃的十九岁,心却跟年逾古稀的老人一样暮气沉沉。


[啊 没办法 我的真实年龄按地球人的标准算确实已经是糟老头了。]朝仓陆对着赛罗的吐槽半开玩笑地搪塞过去,[跟赛罗这种货真价实的未成年是不一样的啦,年轻真好。]


[你的年龄按光之巨人来算明明就只是……]


[小陆是人类喔,赛罗。]


听着这番话赛罗莫名想起来某次约会里他们看过的鲜花标本,维持着美丽形态的花朵内在已经被掏空得一如所有,因为他们早就死去了。




撞见捷德吐出光粒子来是在个风平浪静的午后,赛罗上一秒还在思索着今天要跟捷德去哪里吃什么晚饭 结果下一刻他碰见的是痛苦得蜷缩成一团的捷德,吓得他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过去。


[什么时候严重成这样的。]他虽然一直知道朝仓陆身上有伤,但没有想到会严重到这样。


[不是什么问题。]朝仓陆慢悠悠地坐起来,擦了擦嘴角的光粒子,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带你回光之国。]赛罗紧紧地抓住朝仓陆的手。[在那一定能找到办法……]


[我不能离开地球。]朝仓陆打断他的话摇摇头,[就让我留在这里吧,赛罗。]


他想问的东西有太多,但对着朝仓陆那样哀伤沉默的眼神,赛罗终究把所有的话吞回了肚子里,他无法问出口。



捷德有时候会做噩梦,梦里他喊着贝利亚的名字,浑身颤抖着嘶吼地喊出那个人的名字,又时候又是其他赛罗不甚明了的话,他只看见到了朝仓陆的痛苦和无助,除了抱住他安抚以外赛罗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因为我杀了他。]每当赛罗问起的时候他就如此平淡地回答。



赛罗微微一愣,他当然知道银河帝国的颓败跟捷德脱不了关系,也当然知道贝利亚的消失肯定有捷德从中作梗,但这样血淋淋的事实被三言两语变得如此云淡风轻,他着实也有点接受无能。


[那 那也是迫不得已,]赛罗咬了咬舌头纠正自己的胡言乱语,[不对,那是贝利亚罪有应得。]


[没有人必须要被从这个世界上抹除,赛罗。]捷德背过身去回答。[而且他是我的父亲。]



父亲,父亲。


赛罗咀嚼着这个词语,虽然赛文有相当长的一段时日不在自己身边,但他却能感觉到父爱,清晰的 就在自己身边的。再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雷欧陪伴在身边的日子回味起来,他也能感觉到那份沉甸甸的感情和温暖,但捷德显然和他截然不同。


到底是怎么样才能有勇气反抗这样的父亲,又是怎样的决心才让捷德将他杀死,赛罗无法想象出更多。


银河帝国曾经的小太子殿下和他的父亲,到底其中有怎样的恩怨纠葛,恐怕宇宙里面知道清楚的都已经变成了尘埃和碎片,也只有被噩梦缠绕的时候,捷德才会吐露出片言只字,赛罗透过这破碎的影子把往去的悲剧窥出模糊的轮廓。




捷德吐出光粒子的次数一日比一日频繁,开始他还会躲着赛罗,到后面实在没有那个精力,但是无论赛罗如何提出要带他回光之国,捷德只有用温和又不容置疑的态度拒绝。


赛罗把这件事与梦比优斯商量的时候,后者严肃地警告过他。


[现在捷德一旦出现在等离子火花塔下,结局只有马上灰飞烟灭,不要冲动行事了,赛罗。]


[为什么!]赛罗追问,[小陆难道不是和我们一样是奥特曼吗。]


[我不能说太多。]梦比优斯摇摇头,[因为我已经答应过他。]



[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朝仓陆在这时候反而安慰起终日惶恐不安的赛罗。[人类无法永生 而且死亡对我而言并不算坏事。]


赛罗哑口无言。


在此之前,他对人类的生老病死都没有确切的感知 但是看着日渐衰弱的朝仓陆 看着河岸边缘枯萎的鸢尾花,他忽然好像一瞬间都明白了。




朝仓陆要消失的那天没有暴雨,阳光和煦得很,金灿灿地照得树荫摇摇曳曳地发亮,他对自己的离开也平淡得如同只是睡一场午觉。


他给赛罗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恶龙的孩子终于实现了屠龙的愿望,但曾经同行的友人早就消失不见了,最后为了防止恶龙再次出现,他决定作为普通人消失在长大的星球上。


[作为朝仓陆,我活得已经够久了,赛罗。]他望着如同自己眼眸一样的蔚蓝苍穹,[只是可以彻底休息了而已,不是什么值得悲伤的坏事。]



他的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慢慢地垂下手,然而就在路过的一只飞鸟驻足不行连连啼叫的时候猛地睁开眼。


赛罗已经记不清鸢尾花的发音到底是アイリス还是其他的什么,他只是在脑海里,一幕幕地浮现出鸢尾花凋落的一幕,焦卷的花瓣此时在暴雨里落下,朝仓陆没有撑伞地站在滂沱大雨里,颤抖着嘴唇想说什么。



[我来见你了,父亲。]他的语气是如此的轻快,不像是垂暮将朽的花,好像迫切着扑入父亲怀抱里撒娇的孩提,尽管是残破得几乎无法辨认的声音。


下一刻,赛罗看见朝仓陆释然地笑了,他回忆起来自己好像从未见过朝仓陆如此灿烂的笑容……哪怕是收下自己的花束那刻,然而等不得他再多想,怀抱里的人逐渐地变轻,最终化作流光消失,赛罗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什么都没有留下。


灿烂的日光依然在茂密的浓荫下跃动着,赛罗听见风吹拂着身侧的草,至此,关于这颗星球和朝仓陆的故事,到此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捷德留给赛罗的信藏在一束晒干的鸢尾花下面,连带着这个夏日的回忆,以及干枯的花束和信,他藏起在计时器里。


今夜浩瀚的星河你也会看见吗,捷德,他在寂静的宇宙里发问,万籁俱寂里,赛罗听见了自己计时器传来最后的声音。


透过时岁的爱意和怀念 终于也在枯萎的鸢尾花与信纸里化成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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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逻辑有点混乱 时间线梳理在彩蛋1 

也许有时间会补个捷视角好好写写贝捷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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